从寒风凛冽到春暖花开的守卫

                                                  ——记预检分诊的白衣卫士
                                                                         ---- 医疗科 护理科
    从2月份的寒风凛冽到4月份的春暖花开，有一群人一直坚守在医院大门口的预检分诊岗位，这个团队从最多的时候9个点位十几个人到现在的5个点位各司其职，他们铸成了疫情防控期间望京中心最美的一道防线。自疫情开始已近3个月，这期间，他们无论是身体上还是心灵上都经历了很多，经历了最初物资的紧缺，经历身体上的寒冷和困顿，经历面对各种人群造成心灵上的百般涅槃，直到现在，他们依然坚守着疫情防控的关键防线，而且毫不退缩，越挫越勇。
    2月4日，立春之时，尽管已经过了最冷的三九四九，但是倒春寒带来的寒风凛冽丝毫不留情面，几场大雪大雨过后，北京的春天过的比冬天还冷，大自然并未善待正在疫情中的我们。根据疫情防控要求，为了保证通风，大门敞开，门帘摘掉，凛冽寒风穿堂呼啸。在预检分诊处站岗的白衣卫士们，洁白的大褂里面穿了毛衣、薄羽绒，大褂外面套羽绒马甲、军大衣、厚羽绒服，脚穿厚厚的棉鞋，白大衣领子竖起来保护脖子，暖宝宝贴在脖子后、肩膀、腰……各种御寒方法，但仍难抵挡刺骨的寒冷……
    2月18日，分诊护士棉衣裹身，怕风云骤变，提前做好保暖措施。而这一天，风却很大，进出医院的患者数量并没有受到很大的影响。就诊的地方设在了门口的两个窗口上，坐在里面的医生为一墙之隔的患者开药，窗户常开，半边身子一直是冷的。五米外是护士站的地方，手里举着一个杆，每进出一个患者都要举杆方可通行，可以更好的分流患者，保持安全的就诊环境。当结束了上午四个小时的工作，肩膀上像端坐着一个巨人，压在一个地方不曾动过；拿着体温枪的手，也渐渐的失去了温触觉，只有一种刺痛感；说一上午的话，嗓子如同煮干的热水器，火辣辣，冒着烟。快速解决了午餐之后仅仅还剩半个小时的休整时间，眼睛已提前进入自我休眠状态，当被同事叫醒的时候感觉刚刚才闭上眼睛，大脑仍处于死机状态。下午更是一场硬‘站’，当所有的感官被放大了，便变成了一场‘煎熬’战。意志力成了加在胜利那一边的砝码，在最后的一个小时里，好几次感觉快要撑不住，勒在脸上的口罩，像要嵌到肉里去，又被极度地烦躁包裹着。这时候一张白发苍苍下亲切又随和的面容出现“孩子，累的话就靠着休息会，现在也没有人……”突然湿了眼眶，所有的努力只为被看见。那一天，身似千金重，心若云间飞。
    3月16日，医院的患者越来越多，出现了很多个时间段的聚集性就诊。大厅候诊面积有限，导诊处自然会积压一部分患者在门外，护士提前了半个小时上岗，分流来自八点上班积压的人流。应对了人流，还要应对扫码的矛盾，我们成了很多患者眼中‘最烦的人’。作为冲突现场的当事人，对于配合理解的人，我们感谢他们包容我们，没有把我们列在最烦人的名单里；对于不能理解拒不配合的患者，我们选择内部消化每个恶语相向的语言攻击。简易栏杆被取代，换了更精准的测温仪，身边多了一个语音广播提醒患者测温扫码，所有的举动都在为我们减负。而每一个放松的警惕心却变成了我们最大的负担，我们成了他们就诊里的”多此一举“，遇到过还没有张嘴就被几个“没有没有没有”回复的哑口无言，类似的场景总能遇到几次，我们只能苦笑一声，继续问完。直到有一次遇到，忍不住苦笑着调侃“我都没有张嘴，您都知道我要说什么了，那您说说看，我要说什么，您就没有？”问出来的那一刻，脸上“乔装着”镇静，内心却是准备好了迎接暴风雨，因为我的反应太不“专业”了。不料，对方却笑了，然后就没有了然后。突然释然，每一个人都会有情绪，不需要太较真。
    4月11日，周末的小高峰一波又一波，不知道第几波的高峰期，站在门口等了几分钟的阿姨突然不耐烦的大声质问还有多久，后面排队等候就诊的人明显每个人的脸上都开始出现同样的不耐烦。已经记不清是今天第几次面对这样的压力，向大家解释了原因，对于情绪特别大的这位阿姨，厚着脸皮撒娇卖惨“阿姨，我知道您等了很久，里面病人太多，您进去也是等着，不如在外面空气流通还安全，您就当怜惜我辛苦，也得好好配合我的工作……"这位善良的阿姨没有再追究。在分诊待得时间长了，我们竟然被迫学会了“八面玲珑”，连撒娇卖萌这样的手段都要用上，可是只要是有效的沟通，只要解决问题，这不也是护理心理学的一部分吗。
    听完了护士们的讲述，一起并肩战斗的医生们也有话要说。
    严凡医生——预检分诊的医生一颗慈悲心，关注孤老病患，举己之小力，助患之大事。
    疫情期间三级医院推行预约就诊，使得有紧急就医需求的这类人员就医变得异常的艰难。尤其老年患者对新事物的应用不及年轻人，晚辈不在身边，自己又不会预约，情急之下他们只能来社区医院求助我们。记得那个午后分外的阴冷，前一日的残雪还没消退，一位83岁高龄的老太太拄着拐颤颤巍巍的走到门诊楼前，手里拿着外院近期的检查结果。她告诉我近一个月时常会感觉腹部胀痛不适，周边医院能做的检查都做了但都没给出明确诊断，医生建议去大医院找专家看看，可是自己不会挂号，现在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自己本是春节期间从上海回京拜访亲友，现在小区封闭管理，自己孤身一人居住，亲戚们都远在平谷，现在想回到上海的亲人身边也很困难，老人说着都快哭了。我先搬来発子让老人坐好，然后打114预约挂号，好不容易给挂好相关科室就诊号，却迟迟等不来反馈信息。半小时后，还没收到信息我以为没挂上号，给接线员打电话询问情况才知道，刚才老人家提供的是她家人的电话号码，所以迟迟等不来短信通知。重新核对就诊所需信息后，我反复交代她注意事项，待其清楚明白了才送她离开。希望我的举手之劳能帮助她解决问题，尽快恢复健康。
    张艳敏医生——预检分诊的医生从来没有把分诊和看病割裂开来，而是将其结合起来，更有针对性地分诊，患者在有限的时间接受的医疗指导更全面。
    在疫情期间，医生的阵地全部前移，我从诊室内走到了诊室外，医生变成了移动的工作站。当我戴着护目镜刚一出门，呼出的第一口热气迅速遭遇户外寒冷的空气，护目镜立刻蒙上一次雾，刹那间什么都看不清了，我穿了自己最厚的衣服站在户外预检分诊，但厚厚的衣服丝毫没有挡住寒风侵袭我身体的决心。这时候远远看到一个推着小车蹒珊走来的老先生，他说一直不敢来医院，但是慢性病的药没了必须得来呀。我拿过他的医保卡并问清楚今天要开的药，扶梯太滑我怕他摔倒，让他在原地等，我帮忙挂号、开药告诉老人家需要交多少费用，再去缴费，把医保卡、剩余的钱和药品清点后给他。我跑了一趟又一趟，突然间感觉自己一点都不冷了。疫情期间，中医药管理局出了预防新冠肺炎的草药方，我作为中医大夫，知道这些草药对于预防疾病的重要性，预检分诊时，在与患者交流中，会根据患者的年龄、基础疾病推荐适合的草药方，患者非常乐于接受。
    白瑞瑞医生——对于形形色色的不理解，我们无法强制每个人都对规则有相同的认知，但是我们预检分诊的医生会尽可能沟通，但执行规定不放松，她们会很智慧地处理分歧。
    预检分诊要保证来院就诊人群预检全覆盖，有手机扫码，无手机登记，确保后期如有问题可追溯、上报、集中隔离。有一天，早晨高峰期在预检分诊护士的指引下，很多患者在扫码，正好有一位高龄老人没有手机没扫码，对于长期在中心就诊的高龄患者之前已登记过信息的护士按照规范可放行，旁边扫码的人群中立刻有几个人有意见并表示质疑。我拿出未扫码登记表告诉其他人，不拿手机的老人已经登记了信息，有家庭医生确认过。曾经有一位50多岁的患者说“有的三级医院还没有这样做，你们这样做，真是多此一举”，对此我们只能耐心解释，这是为保护大家安全。但是极度不配合，让扫码说没手机，让登记说不会写字，问地址不告知详细门牌号，问联系人电话就说记不清，我只好拿着医保卡登记了姓名、身份证号，当面宣读告知书，并让其在告知书上用印泥按手印，这时候他忽然反悔了，说有手机在车里，要去车里拿……
    郝丽娜医生——疫情期间的各种举措，重新定义了人与人之间的距离，重新定义了医患接触方式，我们除了自己严格遵守，还有义务指导患者遵守，这将是一项长期的健康教育。
    1米距离，看起来简单，但对于之前已经习惯了近距离接触的医患、患患来说，都是一个新的挑战。维持这1米的距离，成了我们预检分诊人员挂在嘴边的口头禅，真的很难要求每个人都做到，想要克服下意识行为需要时日，但现实要求此刻无论是医务人员还是患者，都必须这样做。我们需要建立新的就诊习惯，时刻提醒自己和他人，不给病毒钻空子的机会。
    预检分诊每天都有总负责的院领导，他们制定预检分诊流程并不断完善。中心大厅空间狭小，不能满足大量患者进入后的安全距离要求，他们除了安排医务人员代患者挂号、开药、缴费和取药，还安排了两个朝外窗口，满足部分患者门外就医，两条路径均可以保证患者在流通的环境中取药，保证安全。预检分诊人员的布局随着防控要求不断调整，各个点位的职责随之进行调整。从疫情开始，他们每天忙碌在预检分诊，哪里有问题就到哪里，哪里有疑问就解决，每天的预检分诊不仅需要体力和耐力，还需要具备处理各种突发情况的应变力。徐主任说“我年龄大，经历的事情多，抗压能力强，什么样的病人都见过，这对我来说没什么。我是真心疼咱们预检分诊的护士，年龄小从业时间短，穿上白大衣是个战士，但说到底还是个孩子，哪能应付得了这各式各样的人呀”。
    当问起这些白衣卫士他们在预检分诊处遇到过什么困难，得到的回答却不是身体的寒，而是不被患者理解的寒；当问起他们有什么印象深刻的事，却不是被少数患者刁难的苦，而是帮助患者解决问题后的满足与欣慰。除了医生、护士，我们也有很多其他科室参与在这项工作中，中医、口腔、药剂、放射、超声、检验、医务、财务这些科室的人员也轮流加入到这项工作。预检分诊的故事没有波澜壮阔、生离死别那么壮烈，他们都是一个个普通的血肉之躯，发生的也是一件件极平常的事。他们手持体温枪用来识别病毒的伪装，虽然身着‘铠甲’轻薄却是病毒的克星，护目镜里灰黄的世界，鸭嘴兽口罩里稀薄的空气，依然阻挡不了众志成城的誓言。
    无论寒风凛冽还是春暖花开，只要身着这身白衣，内心一定是炽热的。现在我们依然在努力同新冠肺炎这个看不见的‘恶魔’在战斗。这场战役，当我们穿起战衣的那一刻，就失去退缩的资格，不到抗疫胜利的那一刻不会有收兵的鸣金，只有前进的号角。